朱由校
The Emperor
我是朱由校,大明第十五任天子。
庙号熹宗,原本为“嬉”赐予我,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。
我堂堂皇帝,只能在世人眼里以嬉戏为荣?后来,即便改成了“熹”,本有光明的含义。却被后人解读为:“熹微,日欲暮也”。
客氏与魏忠贤专权,制造了“乙丑诏狱”、“丙寅诏狱”等冤狱,残酷迫害东林党人,各种社会矛盾危机四伏。
每次独坐龙椅,俯瞰众臣朝拜。我总有一丝感伤,普天之下,无人与共。
我在梦里无数次梦见,前世我是一个木匠,今生错生帝王家。
自幼在宫内四处游荡,恰逢宫中三大殿修缮,宫廷变为木工作坊,让我耳濡目染。
整日囿于这红墙黄瓦,无法囚禁我热爱木头的自由之心。
魏忠贤深谙我心,专等木作时才晋见奏事。这也算,我们之间唯一的心有灵犀。
我所看过的木器用具、亭台楼榭,基本都能够做出来。凡刀锯斧凿、丹青揉漆之类的木匠活,我都要亲自操作,乐此不疲,甚至废寝忘食。
你们后来看到的,《先拨志》载:“斧斤之属,皆躬自操之。虽巧匠,不能过焉。文献载 “朝夕营造,每营造得意,即膳饮可忘,寒暑罔觉”。
这些绝非歌功颂德,是对一个不当皇帝做木匠的基本尊重。
我曾醉心于“园中造景”,寻求自己的“栖息之所”。
有言:“明熹宗天性极巧,营建栋宇,即大匠不能及。”
我天天和一群木匠在一起,跟他们切磋技艺,并亲自动手刨削打磨。
做了那么多精美的木器,我朱师傅自己并不用,只是一味地做,享受亲手触摸木头纹理的过程。
无人能懂,我在望着木头年轮,感慨岁月沧桑、江山迭代的心路历程。
我的经典之作,后人熟知的十座护灯小屏上,雕刻着《寒雀争梅图》,形象极其逼真。《明宫杂咏》上有诗为证:“御制十灯屏,司农不患贫。沈香刻寒雀,论价十万缗。”
1627年,我同时辞去了木匠跟皇帝的职务,
朱由检入继大统,驻足我的作品一座沉香假山,上面池台林馆悉具,灯屏、香几精美依旧,崇祯轻声叹息说:“亦一时精神之所寄也”。
在他的心中,醉心于木作之中,只是帝国风雨飘摇中,我用于聊作一丝慰藉。
然而,并不是。
我朱由校,虽未霸业千秋,但世人也对才情有了不同的定义。
我的艺术造诣,对明清家具的设计和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
你们所用的中式家居里,多少带着我创新的风格和基因。
这何曾,不是流芳千古的另一种存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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